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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访千年首脑会上的中国女警

2000-09-09 来源:生活时报 本报驻华盛顿记者 薛福康 我有话说

在这次来纽约采访联合国千年首脑会议前夕,我就听人说起,中国这回也派出了两名女警,参加首脑会议的保卫工作。我国此前从未向联合国派出过安保人员,这头一回出手就派两名女性,而且一上阵就要担任这么重大的任务,她们能行吗?首脑会议开幕后,我就想着找机会采访她们,无奈会议期间联合国大厦内外的保卫措施十分严格,记者被圈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动,一时还真没法找到她们。

今天(9月7日)机会终于来了。我在大厦地下楼层的记者工作区偶然看到我国驻联合国代表团的二等秘书周强武同志,他有外交官证,在楼内走动较自由,我就冒昧请他到记者不能去的“禁区”侦察一下两名中国女警执勤的位置,最好能让她们抽出一点时间与我谈一谈这几天执勤的体会。周强武同志有点为难,这么大的地儿,哪些地方布了哨,谁搞得清哪?我请他务必帮忙。他想了想说,那就到安保部去问她们的上司吧。这一招还真灵。不一会儿他回来说,大方向是二层,具体位置不明,咱就去找吧!

从上二楼的自动扶梯出来,没走出三米就被临时设的铁栏杆挡住了。栏杆这边站了不少各国的记者,我们挤过人群来到安检门前,明知不能进也还是想试试。当周强武同志在跟外国警官交涉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一位看起来有点像韩国人的女警正老练地对进入会场的代表进行安检,一看就知道是一名资深警官。我想,也许女警会知道其他同伴执勤的位置,何不向她打听?当这位女警稍一腾出空来朝我这边瞅时,我下意识地用中文试探了一句:“请问你是从中国来的女警吗?”

我做好了她用英文“What?”来回答我的准备,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很快用普通话说:“是的。你也是从国内来的?”哇,踏破铁鞋无觅处,中国女警就在眼前!她叫杜小婷,二十八九的模样,一米六几的个头,前额很开阔。她身穿联合国保安人员的制服,湖蓝的上装,兰灰的长裤,腰间别着手枪、手铐和步话机,两只胳膊上都有“联合国安保部”标志。我看她正在执勤,不便打扰。她说过一个小时是她吃饭时间,我可以在餐厅找到她。

见到江主席李鹏委员长和克林顿

杜小婷边吃着油炸土豆条,边向我讲述着在联合国执勤一个星期的感受:我是8月28日凌晨1点到达纽约机场的,2点多才上床休息,第二天早上9点就上岗执勤了。千年首脑会议安保任务重,没时间培训,要等这阵子忙过去了再补训。第一天上岗,队长带着我们在楼里到处转,熟悉环境。我们时差还没有倒过来,也不太适应他的英语口音,这楼又那么大,一遍转下来根本记不住哪儿是哪。可咱是从北京出入境边防检查总站选拔出来的,对涉外工作环境并不陌生。中国女性在世界上很多领域里都挺出色的,中国又是五个常任理事国之一,其它“四常”都有人员在这里做安保方面的工作,咱中国第一批派出来的人总不能让别人给比下去吧?那样就与我们国家的地位不相称了。所以我是下定决心要把工作尽快拿下来。上班第4天,可能是上司太忙,忘了安排人替我,我从下午1点干到6点,连续执勤6个小时没有休息。按正常情况是每2小时休息一次。那一天我真是累得有些晕了,担心顶不下来。不是我身体不行,实在是时差还没有倒过来,白天脑袋还特沉。可我硬是坚持下来了。咱不喊苦,说什么也得把工作干好。联合国职员有一二十种胸牌标志,有的能从我这里过,有的不行。我用一天时间就把它们记下来了。现在有的安保人员见了不熟悉的胸牌还要问我。

首脑会期间任务特重,得加班加点。我们每天要用半小时着装,还要提前半小时报到。所以我早上6:45就要到办公室。晚上8:00才能下班。我现在住在皇后区,交通不很方便,路上要一个多小时,所以每天差不多是早上5:00出门,晚上9:00到家,两头不见太阳。

可是这千年首脑会议的大事让我赶上了,自己也觉得挺光荣,挺长见识的。上星期李鹏委员长来联合国开会的时候,上司专门安排我在大门口迎接李鹏委员长,一路护送进入大厦内的会场。我在会场外守候,李鹏委员长开完会,又由我护送他到大门口。李鹏委员长见了我说:“英姿飒爽啊!”昨天(9月6日)江主席出席首脑会,从我这个岗位过两次。他用英语问我:“英语怎么样啊?说得不错吧!”临离开会场时又特意对我说了句“谢谢你!”我看到江主席神采奕奕,觉得挺不容易的。我们这么年轻,一个星期时差还倒不过来。江主席一到纽约就会见外国领导人,参加会议。真是辛苦!昨天克林顿总统也从我这个岗位过了,专门走过来同我握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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